寂寞指流年挑了挑眉,门边站了三个太监,再加上面前的这个男人,以他们四个的身手要压制住应该不算难事。

如果只是脱个衣服也就算了,但很明显的,从男人刚才的那个故事里可以得出,他们要被检查的地方……实在太过私密了,那可不行,寂寞指流年眯眼,心里有了主意。

寂寞指流年刚下决定,却不想入骨七分比他先一步行动了,直接在瞬间扣上男人的脖颈,男人顿时呼吸困难,面色涨红。

男人怔愣之间便被一身戾气的入骨七分压制住,青青子衿反应十分迅速地抽出古琴“砰砰”几下砸晕了门边上的太监,霜花剑上瞪大眼睛显然还没晃过神来场面就逆转了。

寂寞指流年摸了摸下巴,晃悠到喘不过气来的男人面前,得瑟道:“或许你需要我帮忙?”

男人不断挣扎,使劲地掰着入骨七分的手指,男人嘴唇动了动,寂寞指流年凑过去听,茫然道:“啥子?”

“误……误会……”男人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入骨七分过了一会儿才把手松开,男人一下子瘫软在椅子上,咳了好长时间长缓过气来,郁闷道:“咳咳……你再捏个两分钟我血就掉完了……咳,”说完还掏出补血的药丸吞进嘴里。

寂寞指流年嘴角一抽,“玩家?”

男人点点头,揉着脖颈坐起来,默默地看了看面前面容凉薄的入骨七分一眼,果断地往寂寞指流年那边挪去,怨声道:“只是开个玩笑罢了,下手这么狠,我哪敢真让玩家脱衣服啊?”

霜花剑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呆呆道:“也就是说,如果我们没有暴露,就要被裸搜吗?”

男人尴尬地挠了挠脸,可怜道:“这不是没有么……”

也就是说,如果不反抗的话,可能真的会有……脱衣服,趴下,张开腿,被人深入检查肠道里面是否藏匿异物……

寂寞指流年十分庆幸。

男人看了一眼被打晕在门口的太监以及紧锁的房门,叹了口气道:“我是这里的教坊使,id深蓝的海,整个教坊只有我是玩家,而这里又位于宫中,各位平常的言行举止还是要收敛一点,像是刚才的情况……咳……我想还是不要再发生了……至于那几个太监我会处理的。”

寂寞指流年默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笑道:“当然,刚才多有得罪,别见怪。”

深蓝的海给他们安排了住宿,住宿条件比起奢华的最欢楼来说实在不怎么好,就算是曾经这里出去了几位以绝世舞技而著称的妃嫔,条件也依旧没有改善。

他们睡的是通铺,床上的被褥又冷又硬,散发出一股难闻的味道,青青子衿的洁癖似乎比较严重,竟然从储物袋里抱出了自己的棉被枕头,寂寞指流年佩服得五体投地,心心念念地也想跟着趴上去蹭蹭,四个人一间房,唯一好处就是都是玩家,下线消失的时候没人会大惊小怪。

等第二天一早,一个小太监就匆匆来敲的房门,寂寞指流年正是困地眼睛都睁不开的时候,突然就听到一声怒骂:“怎么回事,都卯时了还不起来,你以为这是在哪!昨天难得没有认真学过规矩吗!”

寂寞指流年把眼睛撑开一条缝,只见面前站着个面目可憎的女人,青青子衿他们习惯早起早已经影子都没了,就剩他还懒在床上,这群没义气的,寂寞指流年咂巴了下嘴,头一歪又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老宫女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对太监招了招手,只见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拎着个盛满凉水的水桶,抬手就准备往寂寞指流年床上泼去,就在这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小太监脚下一滑,水桶泼洒的方向生生转了个弯泼了老宫女个一头一脸。

“你在干什么!”老宫女立马嘶吼起来。

小太监惊恐地扔了木桶,一叠声地道歉,“小的,小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啊!”

寂寞指流年打了个哈欠慢慢爬起来,看了看火冒三丈狂奔而出的女人和一路尾随着女人的太监,挠了挠下巴,对着躲藏在窗外的那人抱了抱拳,那人笑了一下,转眼消失不见。

等寂寞指流年到了练功房,最欢楼的几个姑娘们已经开始练习了,旁边还有几个一道练舞的姑娘,老宫女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瞪了寂寞指流年一眼,转身指导姑娘们去了,而青青子衿他们不知道去了哪里,正中央的台阶上,深蓝的海正斜躺在软榻里,杵着头手里拿了一沓宣纸,一边看一边揉着额角,嘴角抽搐个不停,见到寂寞指流年来了就招了招手道:“季公子,坐到榻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