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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话这就说出来了:“漫漫长夜,总是难眠,又当如何?”

景岚笑:“你要是听我话,病早好了,这人世间,除了生死都是小事,你把心放宽些,欢喜是一天,不欢喜也是一天,我可听今朝说了,你变着法折腾她来着,可你瞧瞧,她可有忧愁?吃得香睡得香可从不像你这样。”

论起今朝了,谢聿也是勾唇:“是景夫人教的好,她自来坦荡荡,也无忧也无愁。”

说起女儿了,景岚笑意更浓:“是呢,说起来她小时候可不这样,哭咧咧天天找娘,天天跟着我,我去哪里她就去哪里,白天黏着我,晚上不睡觉也黏着我……”

回想起往事,多是柔情,十分感慨:“那时候,她可真是个爱哭鬼。”

只有有人哄,才会是爱哭鬼。

谢聿笑,盯着帐顶:“后来呢,夫人怎么哄了她?”

话音刚落,眼前一片漆黑,柔软的指腹遮住了他双眼,景岚的声音也十分温柔:“就像这样陪着她,她睡不着时候就爱胡思乱想,我蒙住她双眼,她就再也不哭了。”

谢聿未动,景岚见他没有再开口,也是给他盖好了薄被:“睡罢,横竖我今个也来了,陪你一会儿。”

“……”

这一坐就是好半晌,说来也奇怪,谢聿真的睡着了去,景岚慢慢移开手去,瞧着他的眉眼,起身离去。

夜幕降临,明月当空。

谢晋元独自饮酒,邀她入席。

景岚婉拒,说要回家了。

他盯着她看了好半晌,让人送她回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