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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着顾今朝,他更似落败,是恼是怒还是不甘,已是说不清楚。

拂袖上车,谢聿没有回头:“你若只因怕我,那不必跟着我。”

顾今朝上前一步,有点急了:“什么意思?”

谢聿进了车厢当中摔下了车帘:“怕是他伤得比我重,今日跟了我来,怕是明日就要怪我。”

马车渐渐驶离,顾今朝站在街边,抿住了唇。

走出一段路了,谢聿才是掀开窗帘,可再回头时,哪里还有人在了,他回肘打在窗棱上,动作之间腰腹上又是一阵绞,车内只挂着一个灯笼,可即便是那样昏暗也能看见白衣上晕出来的血迹。

伸手扶住,剧痛之下,靠了一边。

顾今朝在天香楼付了银钱,又借了一匹马,奔着中郎府方向疾驰过去。

她喝了不少的酒,心肺当中火辣辣的,行过中郎府门前也未注意到,直直往后巷去了,到了自家门前飞身下马,才牵着马要进大门,一眼瞥见墙边暗处,倚着个人影。

今朝握紧缰绳,顿时皱眉:“谁?”

少年自暗处走了出来,一身红衣:“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半天了……”

穆庭宇走了她的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天空当中,一弯月牙,星月无光,门前的两盏灯笼映着她的脸,他在暗处背着光,似无力。

今朝抬眼:“你来干什么,已经是两条路上的人了,我并不想见你。”

穆二眸色渐红,握紧双拳:“我受不了!我一看见他就受不了要发狂要发疯了!顾今朝,你为什么能说不见就不见,你也教教我,现在把你从我心口里剜出去!”

顾今朝侧身而立,不再看他:“那就不要来见,不看不问不听不提不念,疼了找个人揉一揉,难受就找个人靠一靠,既然与公主府的婚事就要有定论了,那就待人家好,慢慢忘了从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