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血光冲天。

好不容易站稳了身子,皇甫长安眉峰紧蹙,却并不显得慌张……那些在火海惨叫的人,那些在慌乱奔走的人,那一扇扇关阖的石门,那一个个封闭的通道,那一下下凌厉却无效的冲撞……看在总攻大人的眼里,也不过是一幕幕的鸡飞狗跳。

眼下,她最关心的不是旁人的死活,亦不是自己的死活,而是那个侧着身子斜躺在了莲花冰座上的家伙……特么到底屎透了没有啊摔?!

为了保全那个身子,皇甫长安自然不可能真的拿冰棱刺穿他的心脏,所以故意把伤口扎偏了一些。

但就算不能一冰棍刺屎千镜雪衣辣只大变态,下在冰棱上的剧毒也足够见血封喉,让丫在瞬间命丧黄泉,从此彻底地挥手说拜拜了有没有?!那可是足以毒屎一万头草泥马都毫无鸭梨的毒药分量好吗?!如果这样还不能把千镜雪衣那厮嫩死,那……劳资去屎还不行吗?!

怀着无比壮烈而忐忑的心情,皇甫长安暗暗捏紧拳头,默了好一阵才鼓起勇气,凝眸看向几步开外的那一袭雪白。

方此时,千镜雪衣侧身靠卧在冰面上,背对着皇甫长安,一动不动……唯有五只苍白而尖锐的爪子还死死地攀在开启机关的暗匣上,宛如一个怨毒的诅咒,义无反顾地燃尽最后一抹浓烈的疯狂!

次奥!这个屎变态,大疯子,心理扭曲得简直令人发指!

盯着千镜雪衣看了好一阵,见他没有任何动作后,皇甫长安才稍稍将提到嗓子眼儿的一颗心压下去半截,只是……还不敢肯定那只史上第一的大变态会不会突然间诈尸,故而总攻大人也不敢掉以轻心,只得小心翼翼地靠过去,拾起掉落在地上的长冰棱轻轻捅了他两下,见他依然纹丝不动,才用冰棱的一角将他的身子勾了过来。

“啪”的一下,千镜雪衣的爪子从暗匣上落了下来,砸在了冰面上,发出一声轻微的声响。

尽管这一声响动比起整个魔窟坍塌的声势来显得尤为微不足道,然而还是把心有余悸的总攻大人吓了一小跳,兔子似的连连往后退了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