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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的人当然不会承认自己醉,且还大言不惭,“大不了你把我丢出去!”

“我不舍得。”季宴洲无奈轻笑,哄着她,“不过我可以扶你上楼睡觉。”

酒入愁肠,睡觉正香。

荣嫣低头抱住自己双膝,“我睡不着……小树今晚问我,你是不是他爸爸的朋友?”

“你怎么回。”季宴洲平静的看着她。

无论何时他都会平静,因为与他无关呀,不是他的孩子,荣嫣听着这人的声音,忽然悲从心来,胡乱掉泪,“我还没有回复……他就问他爸爸是不是死了……”

“是死了。”他突然语气变了个人。

荣嫣哭说,“我不会后悔的。我两个孩子多可爱啊。我不后悔的……”

他反问,“不后悔你哭什么?”

“你不能关心下我吗?”她生气地仰望他。

酒窖整体光线幽暗。

他站在她面前不足一米的地方,虽然隔着五阶楼梯,但只要他想,微一弯腰就能安慰她。

现在荣嫣看不清他的面容,背着光,只晓得他黑色衬衫在这种光线下越发的幽亮,像某种兽类冰冷的眼睛,她醉意朦胧中被这个想法吓到,想再清他,却始终模模糊糊只有他一个英冷的轮廓。

“……季宴川?”她忽然试着喊这个名字。

幽暗中那个轮廓纹丝未动。

荣嫣视线又移到他手腕上闪耀着冰冷光泽的表盘,她想起来,这是季宴洲常戴的款式,她哽咽一声,“季总……季宴川……能和我说说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聪明。”

“……”

“破坏力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