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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不是?”荣嫣生气,“根据监控那个人至少来过医院七次,这七次,他给张迪灌输的东西,给她的病情造成极大负面影响。叔叔阿姨,你们自己想想呢,出现左手这个细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两位老人已经面无血色,半晌,由张迪爸爸嗫嚅道,“是住进医院后……”

荣嫣心里咯噔一声,果然……

她不再发声。

张迪家人要求医院立即赔偿,要求立即转院,其他围观的患者家属也群情激愤。

而她脑海中只有一个结论摆在其中:

她方才转移目标了,说黑衣人是单纯恶作剧喜欢欺负这家医院的患者。

实际上她所猜测的是,黑衣人针对季宴洲而来。

张迪只是被当枪使,被灌输左手这个细节是针对季宴川的,而季宴川六年前自杀身亡,六年后再有人提起他身份特征,并且掺和在一件对季宴洲极为不利的舆论热点事件中,是火上浇油的同时,明确对季宴洲发出的警告,而这个警告具体内容,显然是和季宴川有关……

难得这就是当初季宴洲不肯与孩子们相认的原因——季宴川的仇家无差别攻击与他相关的一切人?

……

“……唉,坏人说左手她就相信左手,她的话已经没有真实性可言,我们会相信诊断书,正视她的病情。抱歉,这段时间给你们造成困扰了。”

荣嫣离开前,张迪的父亲对她说抱歉。

这算这段时间她来回往东湖奔波的唯一收获。

荣嫣告诉二老,公司随时欢迎张迪回来工作,也相信她可以控制病情,做回以前那个开心单纯的小女孩。

两位老人与夜风中潸然泪下。

荣嫣告别他们,迅速上车离开。夜色在空旷的田野上弥漫,她开到快出湖区的岔路口上停下,抽纸巾,擦眼泪。

“唉……”她明明满头包,却为别人的病情不住落泪,“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