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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季维林点头,母亲这些话每隔一段时间就对他耳提面命,今晚这味道似乎有些非同寻常意味,不过同为心理学爱好者,母亲的微表情学真是不好判断。

季维林只有乖乖先听着地份。

“我希望你居安思危。眼前安宁太平是谁在后面给你撑着,没有宴洲,你甚至无法在国内立足,资本残酷,商场如战场,体谅体谅他,多站他角度想想。”

“您干嘛呢?”季维林终于忍不住笑,“家训先止住行吗。刚才不是聊荣秘书吗?”

一提荣嫣,季倚然眉头皱地更深,“算了。说多了你烦。荣秘书我也不要你管。”

“要我管什么?”季维林暧昧朝她挤眉弄眼。他料定母亲知道这位秘书在季宴洲心里非比寻常,且依她宽宏大量度,绝对求弟媳若渴。

却没料到季倚然竟是残酷一笑,冷声:“当然是棒打鸳鸯!”

夜间十点,伏案工作的男人忽地一阵头痛来袭,嘶一声,钢笔不慎从手中滑落,在地板上砸出嗒声脆响。

季宴洲一阵眼花,强忍不适按了内线叫管家送药。

几分钟后,管家声音出现在门口。

“您是不是该先休息了?”语气带笑,恭敬又从容。

这位老管家从英国聘任,在他身边任职快五年,不仅职业素养高超,还曾是位家庭医生。

至于后来放弃医生职业,说是整天面对生死心情压抑,遂赴英修了家庭管理,打算后半生做个闲人,打扫屋子,照看花园,安排家庭中的一切杂物。

目前看来他把“闲”业做的风生水起,这栋别墅,连带季宴洲这个人都离不开他。

此时季宴洲按着自己太阳穴位置,眉头紧皱。

他每次感冒都这样,牵连两边太阳穴疼痛不已。

“您该休息了。”喂完药,管家再次提醒他。却也知道他是在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