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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嫣脸埋进枕头里,他已经将她换了姿势,趴向床铺中,他拥在她身后,一个心热,一个身体僵。

“……你清醒了吗?”荣嫣颤问。

“没有……”他笑。

荣嫣也觉得清醒的季宴洲不会做这种事情,却没料到他一下句:“我想睡你。”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他怎么可以用一本正经的语气讲出来?

“……”荣嫣脑袋懵了一秒,接着从天灵盖窜起一朵火,整个人直被烧地灰飞烟灭。

“傻丫头。”男人笑了,怜惜着:“你是我见过最傻的丫头。”

荣嫣知道自己经验不足,哭笑不得道:“家里没套,你最好不要做。”

身后男人低笑着虚撑在她身上,目光包容而慵懒,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中,一遍遍虔诚亲吻她一对漂亮的蝴蝶骨,隔着睡衣。

她不傻谁傻?

略懂皮毛便断定这是男人的欲望,实则真正的欲望惊涛骇浪,她会认不得他,而他则以她眼眶泪水分量做为功勋章,颠覆她纯真的墙。

季宴洲的眸子暗流凶猛,厚重的窗帘隔断天光,外面不知今夕何夕,卧室里一盏夜灯禹禹独行,照不透他的情绪,那或许是叫阴霾的东西。

“宴洲……”他久不出声,她声音宛如一只刚出生的羊,咩咩地动听唤他。

“嗯?”他扬眉笑应。

“你是不是结束了?”他停止了贴近她的动作,应该是结束了吧?

一秒,两秒,三秒……身后人寂静。

“宴洲?”荣嫣再好奇唤他。

问题没有回复却忽地听到他猛扬地笑声,这动静绝对是荣嫣自己翻车了,被他抓个正着,贡献了绝无仅有的笑料。

荣嫣脸红地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