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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郁闷,一天晚上在游艇喝酒,他跟阿正发生剧烈争吵,问对方,明明一起在中东受苦的是他和阿正,宴洲却逃避,不记得,所有痛苦都让他来承受?

他质问阿正,难道不是杀了宴洲世界才会恢复平静吗?

因为先开始遗忘的是他啊,他逃避,他制造了自己这个苦难承受者,为什么还活得逍遥自在,他不配!

是啊……因为宴川一直在承受痛苦,宴洲精神恍惚时只是状态上的恍惚,而所有真正内心的痛苦都是宴川在承受的,宴川是一个完整的人格,而宴洲不健全。

宴川才是可怜之人。

他才该被同情。

最后他却连睡过的女人都失去……

这件事,宴川气地一枪恨不得杀了阿正,即使对方跟他在中东出生入死过……

那天晚上他先是遇见一个穿白裙的女孩,赤着脚走上他的船,宴川喝太多酒,又因为严重的洁癖而一直没碰过女人,他觉得女人很脏,尤其是黏糊糊的液体,如果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哭地话,他会拿枪崩了对方脑袋,他讨厌液体……

可是酒可以接受,所以喝了很多,也因此对那个白裙女孩失了警觉,他觉得对方很可爱,暖呼呼地像一只小白兔,可惜小白兔也爱流泪,还有其他他不喜却一入便失魂丧志般快乐的如暖泉之地,他伤害了她,也要了她,完完整整地,那是第一次见到血在床单上,而没有跳起来掏枪的一次。

宴川异常满足,他想带她回家,不过这之前他得说服阿正带走她,阿正却冥顽不灵,说他伤害了女孩,得道歉,且得问过别人愿不愿意……

他于是去找女孩,却发现小东西溜走了,真是腿长的小白兔呢,这一找便是三个月,一无所获,接着那一晚到来。

他在金沙湾别墅烦闷钓鱼回来,哦对了,那寻找的三个月中影来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