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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嫣也不敢回头,她听到医护人员纷乱的脚步声,虽然季倚然说他手腕早被贾斯汀包扎过,可她还是怕,因为她到时他被包扎的地方完全被血染红,像没包扎一样,她恐惧,恐惧他随时烟消云散。

所以当有一个人制止她看向后头的时候,她懦弱的服从了。

他被抬走,一走三个月,荣嫣未曾见过他。

四月份春暖花开的时候,季维林从英国给她打来电话,主要内容是道歉,反省自己在那次治疗方案中对她境遇的严重忽视。他表示,他从没想过要让她失心疯,做为一名心理医生只顾了患者,却忽视了毫不知情的患者家属,这实在罪该万死。

听别人说,当时荣嫣她自己在岛上最后的那一晚,从拿枪出现在詹天晴的住处,整个人便像疯魔一样。

她自己倒没这感觉,只是回去发现他一身血躺在浴缸里,那一瞬她真的是没撑住。回国后老长的一段时间都在噩梦,梦见那个场景,撕心裂肺着醒来,摸摸身边原本他的位置,越发地心凉。

“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那晚将他抬上直升机时他有短暂清醒。”

“真的吗?”即使时过境迁已经知道他没事,荣嫣听到这个迟来的消息还是非常惊喜,仿佛从此她的梦境中就少了一点血腥而多了无数生气。

这的确值得高兴。

季维林也感受到她的愉悦,在电波里低沉地笑说:“你知道他清醒的那瞬间干什么了吗?”

“不知道。”荣嫣轻柔地说着这三个字,由于三个月的时间和空间阻隔,一切关于的他的只言片语消息都另她受宠若惊,同时又小心翼翼,怕不真实,又怕太真实,矛盾的心情,担忧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