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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墨跟在后头,开口闭嘴了好几次,最后还是宋姝看不过去让她说话,“姑娘,你难道不伤心吗?”

宋姝起初没有听懂这话意思,转念一想才想通。

她拿扇子狠狠拍了书墨一把,才出声回答,“我又不心悦江家表哥,大不了再找过一门亲事罢了。”

书墨瞪大了眼睛,“姑娘你不喜欢江家公子?那你还赴江家表小姐的约?”

宋姝真是恨其不开窍,“当初我以为我与江家表哥定亲是铁板钉钉的事,才赴约。总不能到时候两眼一抹黑,说嫁就嫁。”

书墨闻言松了一大口气,绞着帕子呼气,“姑娘,我还担心你会伤心呢。”

宋姝摇头,不欲多说,叮嘱了一句,“日后万不可与江家走得像日前那般亲近。”也不可再与江如是单独面见。

另一头,圆真大和尚和陆深相对而坐,陆深执白子,圆真执黑子。

“今日真是罪孽深重,要是师父知道了,贫僧肯定又要被罚做功课,”圆真边说边双手合一念了个阿弥陀佛。

圆真大和尚是千佛寺的主持,师承保中大和尚,是陆深的大师兄。

陆深自五岁起就被荣王送到了千佛山,直到八岁才下山,偏偏四年佛家学艺没能将陆深那小子的顽根去了。

倒是凭借着一门好武艺,愈发顽劣。

“你不说我不说,师父又怎会知道,师兄放心,”陆深指尖飞快地翻转着白子,盯着棋盘随口回答。

圆真叹气,他这个小师弟从小到大就没变过,惯会哄人……做坏事。

“如何不知,身为弟子,又怎能……”

后边的话还未从圆真的嘴里说出,就被陆深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