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人之间总会吵架，说完我恨你再说我爱你的人，一定爱比恨多，我不想再让你离开我，不是你离不开我，而是我需要你。”

“我希望你每天都能在我身边醒来，也希望入睡前我都能看到你，可以吗？”

男人单膝跪地，空气中只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梁可半晌没说话，也没喊他起来，他就真的一直单膝跪着。

许久后，她的声音变小了许多：“你还跪着干嘛呀，还不快来抱抱我？”

梁可蹲下来，跟他平视，然后就这么跟他抱在一块：“或者我主动也可以。”

“嗯。”

“不过下次得你主动。”

“下次再说。”

“你两次我一次。”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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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末，梁可去监狱探望万誉，沈从言跟她一起过去的，他在外边看她，给足了她私人时间。

万誉瘦了不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却比以前好。

隔着玻璃，梁可手上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万誉这刻终于释怀：“你们还是走到最后了啊。”

“有情人才能走到最后。”梁可问他：“这是我第一次来看你，也是最后一次。”

“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对一个精神病人下手。”

这几个月，沈从言用尽了自己身边的人脉搜集资料，找到了那个消失不见的小护士，他说服了她当证人，同时也暗示万誉希望他可以自首。

梁可的录音笔里，陈嵘的立场在万誉的估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