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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含泪看着他,恨恨地道:“不知道。”

“陈大夫,你……你总能说了吧?大长公主到底怎么回事?”萧钊几步到了陈大夫跟前,一把薅住了他的衣领,向来儒雅温文的萧太傅,眼中赤红一片。

“我不知道,大长公主不许我们多嘴一个字。”陈大夫的脸色黯然,忍不住埋怨了一句,“萧大人,只是你是她的枕边人,居然没有察觉出大长公主的不对劲吗?”

萧钊定定地看着他,颓然撒了手,坐倒在了太师椅上。

等待最是煎熬。

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日头渐渐西斜。

房间里是令人窒息一般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远处那扇薄薄的木门上,屏息听着里面的动静。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门被开了一条小缝,药童从里面探出头来叫了一声:“来两个帮手,服侍一下病人解尿。”

孙嬷嬷领人飞奔着进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药童把门打开了,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病人醒了,有没有可以主事的人?我师父有要事jiāo代。”

萧钊和萧阮几乎同时应了一声,抢步进了卧房。

卧房里的光线有点y暗,一股隐隐的铁锈味传来,chuáng前的木盆中有一滩血迹。周荇宜躺在chuáng上,脸色惨白,眼神却已经清明了,看见萧阮,她扯了扯嘴角,喃喃地叫了一声:“阮儿,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