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阁主问:“你昨夜悟了什么?”

沈温红扯着季渝的手不放,应道:“我昨夜灵台清明,拆指一算,感觉今日会遇我命定之人。”

季渝一听,这人胡说八道还一本正经。

老阁主又问:“什么人。”

季渝暗道不好,却被沈温红扯得更近一些。他比沈温红高一些,却未料到这小子天生怪力,看似轻轻一挽,却下了十足的力,挣脱不得。他被这力带得凑上了沈温红黑发,那发糊在他脸上,一时僵硬不知所措。

“阁主,我与你说说,这位是我的新同窗,我两虽今日才见,却相见恨晚。”

老阁主眯着眼睛看了过来,季渝不觉挺直了背。

沈温红凑到他耳边问:“兄弟,叫什么来着?”声音轻又勾耳。

季渝顿时冷汗直流,什么相见恨晚,课上才问过的名字,睡了一觉忘了精光,他正经回道:“沈温红,我叫季渝。”声音不大不小,周围人都听得清。

沈温红却似个没事人,借着季渝的话道:“阁主,我这兄弟叫季渝,看来年长我几岁,应是我师兄。”

老阁主虽然第一次见季渝,却也听过玉衡峰那个剑道小天才的事迹,玉衡峰峰主经常惦念他这弟子天资过人。老阁主一手弹在沈温红的脑门上,“还命定之人?你学学人家,不过年长你几岁,早已寻了大道。哪像你,今天捣鼓医修,明天去看阵法,你师父都被你气死了,你就不能专注一道,好好向学。”

“我正因杂学,才能寻最适合自己的道。”沈温红说完话,又问季渝:“师兄,你向的哪道?”

季渝回道:“剑。”

沈温红啧了一声,道:“你可还惜字如金,剑道挺好的,阁主,您先前问我悟了什么。”

老阁主眉头一皱。

沈温红大声应道:“我也向的剑道,改天让您看看我的剑。”

说完,趁着老阁主还没生气,拽着季渝越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