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海割腕了,动脉流出的血浸红了一浴缸的水。

当任行思为了临海的事忙到深夜归家时,迎接他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李啸林叹息地说:“行思当时都快疯了,他自己的心脏本就不是很好,强撑着叫来了救护车,得,俩人一块儿送急救室了。行思晕了一宿也就好了,临海晕了三天,病危通知下了几次,行思那几天累得都没个人样了。”

临海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是,“对不起。”

第二句话是,“我想走。”

然后,任行思给临海联系了美帝最好的表演类院校,美其名曰为进修,实则是临海怯弱的逃离。

他承担不了流言,他承担不了压力。

他要的一场罗曼蒂克的恋情,但他缺乏守护这段恋情的勇气。

李啸林说:“临海潇洒地拍屁股走人了,留了一堆烂摊子给行思。”

苏癸说:“唔,这个海边比胆小鬼还要胆小呢。”

李啸林刮苏癸的鼻子,说道:“行思不是胆小鬼。”

苏癸哼哼道:“他就是。”

两人这说着话,忽见几辆车驶进了停车场。

明晃晃的车灯晃得李啸林半眯了眼。

打头的一辆车停稳,一个壮硕的男人下了车,他到第二辆车前,请出了那辆车的人,之后排在后边的几辆车又陆陆续续下来了人,众星拱月地把第二辆车里的男人给围着。

李啸林黑线,这人不就是王邦彦么!

王邦彦是知名商人,钱多得就差没脑门上贴“我是土豪”几个大字,为了防止意外,长年配有保镖,可随从他的保镖至多也就四个,这刷拉拉的一次性拉了十几个保镖出门,这架势是要去打群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