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癸抗议地拱了拱李啸林的肚子,李啸林说:“乖,别闹。啧,你这尾巴什么时候才能长好啊?”

苏癸摇起一条尾巴在李啸林的脸上扫来扫去,扫得李啸林打了个一喷嚏,唾沫星子溅苏癸尾巴上了,顿时就有几缕顺滑的白毛湿哒哒地粘成了一股一股的。

苏癸炸毛了,浑身的毛发膨胀,像是一颗球。

苏癸炮弹般弹射向李啸林,撞在李啸林的下巴上,完了不解气又补上两爪子。

李啸林的下牙和上牙互撞,痛得没喊娘,锁骨下方还起了几道红痕,就是苏癸的指甲给划的。

李啸林口齿不清地说:“书……大王,你四要额的命啊!”

苏癸报复了李啸林后就乖了,他舔了舔自己的小爪爪,静静地伏在李啸林的腿上。

不闹腾地苏小狐狸格外地可人疼,明明长尾巴的痛楚都让他瑟瑟发抖了,偏要装坚强忍着不吭声。李啸林把自己的胳膊贡献给苏癸咬,小狐狸还挺不屑的,偏过脑袋,都不朝向李啸林了。

一人一狐维持着一坐一趴的姿势直至半夜,李啸林的腿都麻得没知觉了。

李啸林困得慌,眼皮直往下掉,每当要睡着了他就自己掐自己,用自残的方式保持着清醒。

就这么睡睡醒醒的,李啸林忽然感到了灼热,犹如在火灾现场般让人无法忍受的灼热!

这是初冬了,树木掉光了叶子,寒风席卷了城市,按理说,是不该有这种反常的温度的。

是苏癸的缘故!

苏癸的周身笼罩了一层柔柔的白光,而就是这层白光所散发出的热度,竟让主卧里的物品——抱枕,柜子,床铺等等,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融化着!这卧室中唯二没被这逆天的高温给吞噬的就是李啸林和苏癸了。

“苏癸!醒醒,你怎么了?”

“苏大王!”

李啸林叫破了嗓子都叫不醒苏癸,他只好抱着苏癸出了主卧,而这高温竟是如影随形的,客厅也开始融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