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清递了一张名片给他:“办画展的话,你会需要他。”

“好。”

宋惩之忍不住了:“那我……”

“你每天去边氏报道就是了。”

宋惩之顿时有种没受到重视的失落感,再瞥见靳刖脸上满足感动的笑容,宋惩之便更觉得心头如同被针扎一样,实在难受得厉害。

他忍不住问:“您没有什么话告诉我吗?”

“如果事事都需要我来提点,你以为自己还能有进入边氏的资格吗?”

宋惩之哑口无言。

这种状态之下,宋惩之看向靳刖的目光就不由微微沾上了妒忌。

杭清隐隐察觉到车厢内的气氛变得有些诡异,他扫了一眼坐在后排的两人,却又什么都没有瞧出来,杭清便也没放在心上。

这厢龚添和龚城邶齐齐给杭清打了电话,只是杭清刚将手机交给了手下去换新,这会儿打过来全是关机,两人在不同的地点相同的时间慌了一瞬。他们以为杭清又和之前那样,昙花一现就紧跟着消失了。

两父子当晚都没睡好,第二天醒来之后,都能依稀望见对方眼底的血丝。

早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龚城邶突然开口了:“昨天边姽过来都说了什么?”

龚添不知道儿子的那点小心思,毫无遗漏地将前一天警局里的事都讲了出来。龚城邶越听眉头皱得越紧,手中的刀叉甚至在无意识中划过了盘子,发出了令人牙酸的咯吱声……龚城邶猛地收住了手:“如果真的是边正做的,最近的事闹得这样沸沸扬扬,他会不会出现呢?甚至去找边姽?”

龚添要沉得住气得多,他垂着目光,慢慢给手边的面包涂上黄油:“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