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不敢怠慢,立刻凑了上去。

杭清皱了皱眉:“都围个严实,叫人如何呼吸?”

御医唯唯诺诺地点头,忙稍微分开些。

这些人瞧出了杭清的重视,可不敢像之前那人那样,开口便说无药可医了。他们瞧完以后,纷纷像模像样地给出了方子,然后便转身抓药熬药去了。谁都知道这是无济于事的,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说这话。

当御医散开以后,杭清发现废后盯着他的目光更为热烈明亮了。这下杭清可以肯定,废后的确是有话想要与他说了。

多半是托付钟桁吧?

杭清并不介意多接手一个“儿子”。

他走上了前。

钟桁微微怔忡地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废后:“母父……”

废后艰难地开口道:“桁儿,你出去……我与太后说几句话……”

钟桁却坚定地跪在他的床边,动也不动:“我不能离开。母父怎忍心在此时令我离开?”

杭清在心底轻嗤一声。钟桁怕是不放心他,总觉得他会对废后下毒手。杭清想了想,废后要与他说的话,应当也没什么,可以避开所有宫人,但的确没必要避开钟桁。

杭清转头吩咐一干宫人侍从:“你们出去等候。钟桁便留在此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