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以为杭清难以接受这个打击,别过身是在暗自伤心。

卓渔柔弱,怎能步步紧逼伤了他?

三人的脑子里几乎是同时浮现了这个念头,他们对视一眼,尽管彼此之间依旧剑拔弩张,但却都是暂且压下身上的锐气,乖乖往外滚。

待走到门边的时候,钟槿炎方才顿了顿脚步,同关天道:“你说得不错,朕着实是个自私之人。所以,骁王便不要再奢望能得太后青睐了。朕会让太后留在皇宫中,朕自会陪他一辈子。”

关天面色一沉,身上锐利的气势也不再做掩饰。

三人在门外就此分开往两边走去。

钟槿炎胸中怒意难平,虽然钟桁也觊觎卓渔这点令他不痛快,但那也比关天要好。关天显然更富有侵略性,他甚至表现得极为自信,仿佛卓渔迟早会成为他的囊中物一般,这样的姿态令钟槿炎怒不可遏。

钟槿炎问一旁的钟桁:“兄长在想什么?”

钟桁抬起头来,面色平静地道:“我在想,陛下该收兵权了。”

钟槿炎沉默。

“唯有天下兵权皆掌握在陛下手中的时候,家国方才能安稳。”

“兄长说的是……”

他们的声音渐渐消湮在风中,没谁听清了他们说的什么话。

但这其中并不包括杭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