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员们一看,果然,还是那位柔弱的卓太后吧。卓太后今日定然被吓得不轻,他们便不应当再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了,免得将卓太后气坏了。他们目送着卓太后同越王远去,一转头却发觉,那受了伤的骁王同他们的陛下正目光不善地盯着越王。

这、这又是怎么了?

官员们想破了脑袋,也没能想出来个中缘由。不过这并不影响什么。毕竟处置了叛贼,骁王到底也靠谱了一回,没有因为与陛下平日里的不快而趁人之危。他们的大阑王朝还是稳固的,他们这些官员屁股底下的位置也是稳稳的……

杭清回到屋中,当即就靠着美人榻歇了下来。

紧张的时候不觉得,一旦放松就觉得浑身疲软。

钟桁看着杭清满脸疲色,只当他是想起了过去那些沉重的记忆。钟桁忍不住在榻边跪了下来,他低声道:“太后,您心中……还记挂着母父吗?”

杭清刚要露出惊愕的神色,但突然想到自己今日与宁德帝说的话,杭清不得不赶紧打住了,只微微闭上眼,神色淡淡地道:“没有。”

但这样的否认,在钟桁看来显然代表了就是在记挂,而且记挂得很深。

钟桁的心沉了下去。

他忍不住回忆起自己的面容,与母父可有半分相似?能否令卓渔从中寻得半分的慰籍。

他动了动唇,低声道:“您不要过于伤怀,若是想起了母父,您……您可以看看我。”

“看你?”看钟桁作什么?

“嗯。”钟桁定定地看着他,黝黑的眼眸里透着深沉似海般的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