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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父神色不变,看了眼容少言,继续问:“什么时候分居的?”

简宁语气平静:“刚结婚不久。”

她此时的心境也跟她语气一样平静,时隔一年,当初的那些愤怒和不甘早已没了。

时间的作用真的很神奇,无论你受过什么样的伤害和不公,都会被治愈。

闻言,简父脸色沉了沉,看了眼容少言,又看向简宁,严厉的目光中又带了点心疼和无奈,他皱起眉厉声道:“当初不是让你哥和你说了,让你不想结就不用结吗?一结婚就折腾,还结婚做什么。”

这丫头性子就跟他年轻时一模一样,倔得不行,想得到的东西没得到,那她就一定要想办法得到。得到了,却发现早已不是她想要的东西了。

听到简父的话,容少言心中一痛。虽然早在去年医院的时候,简易就和他解释过。可现在听简父说起,让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过去的自己有多愚蠢。为什么自己不相信她。

简父年纪不到五十,在简妈妈的监视下,也没有发福,依旧俊郎,只是眼角有些许细纹。常年在高位,那张脸不怒自威,特别那双眸子仿佛能看穿人心,锐利得让人不自觉害怕。

偏生简宁也不怕她,她扬了扬下巴,撇嘴道:“您也没亲自和我说啊!谁让你那么爱面子。”

以前她是知道的,爸爸总是说容简两家联姻是好事。还说要早点把她嫁出去,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爸爸就没再说过这样的话了。

只是她爸这人死要面子,当初自己希望她和容少言结婚,后来自然也拉不下面子劝她不结,还得托哥哥告诉她。

简父瞪了她一眼:“胡闹!”

他倒也真的懊悔,早知道是这样,当初怎么说也不能让简宁和容少言结婚。

听着两父女梗着脖子的对话,容少言抿了抿唇,看向简父,温声道:“爸,宁宁没有任何问题,错的都在我。”

简父看了他一眼,缓声道:“少言也不必这样,婚姻这种事情,哪有谁对谁错。我家姑娘的脾性我也清楚,倒也不全然是你的错,她这样的性子没几个人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