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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伊南偏头看看她身边奔走如飞的年轻人,心里忍不住想要发笑——其实这位今天的行为着实有点儿孩子气。

他天性高傲,怀抱着不容触碰的自尊,因此也不屑于澄清有关的那些关于他的无聊传言。

但是事情真到了头上,吉尔伽美什选择的其实是“归谬”,先将错就错,真的跑去新婚的人家,貌似索要“初夜”;等到真见到人家新人了,吉尔伽美什却又马上开始大肆胡闹:你们两口子都谁都没我好看,自然也配不上我,略略略——

那对新婚的小夫妇显然是先惊吓、再受挫,直到最后,王才终于露出正经的一面,为他们送上了祝福。

这样一波三折的婚礼,乌鲁克估计也没谁经历过。小两口估计终身难忘。

但这样大肆闹腾一出,效果却会比正儿八经地由官员去澄清此事要好上成百上千倍——今天晚上在乌鲁克发生的事,绝对能在数年之内都让人们牢牢记住、不断谈论。

她扭头去看吉尔伽美什的时候,却发现这位正气咻咻地也看着伊南。

“朵,你这家伙,今天晚上这好端端的乐子全让你给毁了——”

吉尔伽美什咬牙切齿:“你要赔还王,赔还王的良夜!”

伊南:……这,什么情况?

吉尔伽美什二话不说,轻而易举地将身边的少年人一扛就扛在肩上,无论对方如何抗议、踢打、试图挣脱,吉尔伽美什就是咬着牙不放。

伊南:坏了,这家伙不会真的看出了什么端倪吧?

她当时确实是听见庭院里的女宾有人指出,她其实是个小姑娘。但是伊南当时不相信吉尔伽美什这么个直男能发现这一点。

可是现在,吉尔伽美什这个家伙究竟想要做什么?

等到夜深,在营地一间属于王的小屋里,伊南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的一副“棋盘”,望着棋盘上简洁标出的山川河流和用棋子表示的城市。

吉尔伽美什得意洋洋:“反正你的王是再也睡不着了。朵,你就老实点,陪王下一夜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