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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恒之摇摇头。

“三十万两?”钱程眼里的光变成了红色。

景恒之还是摇摇头。

“三百万两?”钱程的声调都哆嗦了起来。

景恒之点了点头。

钱程一拍桌子,对着景恒之怒目而视,咬牙切齿地低声道:“陛下,你太不够意思了,好歹给我提点成,难道都花光了不成!”

景恒之淡淡地说:“都花光了,你要提成,要么我咬牙从我的国库里支点出来给你。”

钱程捂着胸口,忍痛说:“算了算了,国库就算了,明年我们想想更好的招数。”

“什么招数?”景恒之笑着问。

钱程喜滋滋地说:“陛下你有皇后了没?没有就赶紧立一个,今年要么让那些富豪们的家眷来捐银,头三甲可以陪皇后吃个除夕宴,赏个什么黄马褂和名号之类的,投入少,收成多,陛下你看如何?”

景恒之的笑容一点一点地收敛了起来,仰脖将手中的酒干了,瞥了她一眼,眼神阴郁,半晌,他站起来淡淡地说:“诸位爱卿,朕忽然觉着有些不舒服,先行离席了,爱卿们务要尽兴。”说着,甩袖离席而去。

钱程呆呆地站在原地,左边是裴子余一个人喝着闷酒,右边是空空如也的景恒之的坐席,这下好,把两个都得罪了。

翌日,天气晴好,景恒之一行离京,禁卫军、亲卫营护驾,京城的文武大臣随行,浩浩荡荡足足有十余里地,汾城当地都督、府尹率汾城绅商百姓在城外送别,除了赠给景恒之的万民书之外,最显眼的要数汾城百姓赠给钱程的万民伞了,一把偌大的油伞上缀满了写着名氏的小绸条,以示汾城百姓对她的拳拳之情和留恋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