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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程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田玉你这狗鼻子,昨天心里高兴,就自个儿多喝了几杯。”

裴子余摇了摇头,若有所思地道:“阿程,你在骗我们。”

“谁说的!”钱程做贼心虚,差点没跳起来。

“你这样笑的时候,十有□在骗人。”裴子余轻哼了一声。

幸而大殿就在眼前,钱程终于逃过一劫,随着众位大臣鱼贯而入,和裴子余分列两旁。

大殿内十分肃静,就连钱程也眼巴巴地看着后殿,心里盼着景恒之能快点出来,让她在下面能偷偷多看两眼。

只是等了半天,却仍然是景恺之从里面走了出来,扶着自己的头冠,一脸的睡眼惺忪,还打了一个哈欠,无精打采地坐在了龙椅旁边的位置上,手支着头,示意小顺子说话。

小顺子苦着脸,有意无意地朝钱程站的地方瞟了一眼:“陛下昨夜突感风寒,咳症加重,着康王再摄朝政。”

底下一片哗然,一个老臣疑惑地上前道:“昨日臣觐见了陛下,陛下看起来精神不错,怎么今日突然就加重了?”

“臣正有西北垦荒令的奏折上禀,这陛下不在,如何定夺?”说话的正是负责垦荒令的区大人,他前几日奉命巡视西北,落实垦荒令的实施,昨日刚刚回到京城。

“区大人不嫌弃的话,可以给本王瞧瞧。”景恺之有气无力地说。

“这……”区大人一脸的为难,不过还是把奏折递了上去,“垦荒令到现在过去两个月,共收录五百六十人在册,其中五百一十人按约分得一块田地及粮种,但出现了很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