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没动。

直到后座的顾君阳探出脑袋催她:“麻溜的过来。”

顾君阳脸色有些阴沉,话里带着迫人的气势,秦暖当时就腿软了。

她是知道顾君阳这个人的,平日里嬉皮笑脸,好像脾气很好特别好相处的样子,但当真生气起来,能吓死个人。

高中那会儿秦暖坐的第一排,班上有个班霸坐超一排,就在她前头。

那人总喜欢背靠着秦暖的课桌,然后抖腿。

连带着秦暖的课桌也跟着抖,她很难静心学习,却又不敢发作。

后来班霸就换人了。

秦暖听说是顾君阳把班霸给打进医院了,受了小处分,成了他们班乃至全校的霸王。

从那以后顾君阳就一直坐在秦暖前面,从来没晃过她桌子。

后来前班霸来学校办理退学手续,秦暖有幸见了他最后一面。

那脸肿得像猪头一样,她险些没认出来。

从那以后,秦暖就知道顾君阳是个狠人了。

即便他每次跟她说话都是笑眯眯的,但秦暖就是打心底里怯他。

那种心怯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偶尔也会淡化,可每每顾君阳真的生气起来,秦暖难免又要重温一遍的。

所以即便时隔多年,她对他这臭脾气,记忆犹新。

……

秦暖上了车,李响便开车往桐城西郊去。

车厢内的气压有些低,李响眼观鼻鼻观心的开车,只当自己是个没有感情的工具人,尽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秦暖也察觉到了顾君阳的不对劲。

他真的在生气,绷着俊脸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眸色沉沉的盯着秦暖。

那眼神又冷又犀利,气势过强,秦暖感觉自己快被压得喘不过气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