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还要来问我吗!”小瑷举着挂衣架又是几下,“你个臭小孩!吵我睡觉用衣服丢我这些事都算了!居然还砸人踢人,你黑社会啊!”娱乐界大牌的难伺候的明星她不是没见过,冷眼冷语也不是没听过,但还从来没见过恶劣成这样的!“小小年纪就这么嚣张,以后红了还得了?不就长了张小女生的脸吗!你至于拽成这样?给我道歉!”

那少年夺了几次,都没能夺下她手里的“武器”,转眼又挨了好几下,吃痛之余更多的是震惊,“南珂,你在干什么!还不快来帮忙!还有你们,都在干什么!快把这个疯女人拉出去!”

工作人员都没动。傻子才会动!这臭小子就该有人教训教训,他们没办法动手,正巴不得别人代劳!

“南珂!南珂!”少年拼命叫那眼镜女子,可她不知道是真扭到了还是故意不帮忙,只是扶着脚摇头表示没办法动。就这样,在小瑷的暴打下,那少年陷入孤立无援的境地。可他偏偏气傲,死都不肯道歉。小瑷甩甩发酸的手臂,丢了挂衣架,“现在知道被人打的滋味了吧!如果你不学会尊重别人,那当你陷入困境的时候也不会有人愿意来帮你!小屁孩!”

“你、你是谁?”少年咬着牙,死死盯着已打开门的容小瑷。

“想知道我是谁?”她回头笑了笑,随后朝他鄙夷的吐吐舌头,“有谁会打了人还自报姓名的,笨蛋!”

她扬长而去,又一只杯子砸在关闭的门板上,气到浑身发颤的少年用力握住拳头,浅棕色的眼瞳里隐隐迸出火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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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容小瑷的个性,胡乱揍人这种事虽不算突兀,但也是生平第一次。

她承认,有时她是冲动了点,在特殊事件来临时,她还是会稍微理智的分析一下前因。那少年虽然态度嚣张,外形条件甚优,但却是娱乐界里的生面孔。之前从未见过,也就代表他不是什么明星,揍几下就闪,无妨大碍。

工作运佳,她心情自然好,被容祈扫地出门的阴霾已完全清空。每天除了认真上课看剧本背台词,最常去的是思雅打工的酒吧。

酒吧老板得知她已加盟《舞唐伶》剧组,惊的眼珠都差点掉下来。当即开了瓶红酒给她庆功,大叹又一个明日之星要升起了,等以后红过章子怡、巩俐一定要记得回来这里玩!

一杯红酒下肚,思雅悄声问她崔泰夜是不是真的没对她不轨过?这妮子最近得病了,回回见她都问这无聊问题。小瑷白她一眼,“你腻不腻啊!”

“什么态度!我这不怕你吃亏啊!他是高手,你就算不看财经杂志也看娱乐杂志吧!期期主角都是他,都快赶上明星了!你别给他卖了还替他数钱!”思雅使劲数落她,“之前怎么整来着?说是为了看你哥反应,要你假装和他约会!喂,正常人会无聊到用这种方式整自己兄弟吗?而且自从你哥把你扫地出门后,你多久没见过他了?你就算和崔泰夜约会一百次,容祈也看不到啊!”

“原来你在为我哥抱不平啊!我就说嘛,之前崔大款来找我,也没见你这么紧张我!”

“我是在担心你!”好说歹说她就是不明白,思雅无敌魔掌又拍了上去,“这事情不像我开始以为的那样了!总之你自己小心!”

在思雅这句小心的一个月后,容小瑷终于明白了崔泰夜的用心,然而,却明白的有些晚了。

《舞唐伶》剧组于十月金秋在s城的影视城开拍。

她不是主角也不是明星,之前一系列宣传和新闻发布会都没她参与的份。正巧学校举行舞台剧比赛,她忙于后现代主义风格的角色和台词,也没去剧组看过。一直到十月底,工作人员通知了她拍摄时间,她才扯着思雅一起赶了去。

绝对没有想到会看见他!

就算看见也绝对想象不到!

噩梦!绝对是噩梦中的噩梦!

“抽我下!”小瑷拽着思雅,缩在阳伞底下一动不动。

“就算我抽你一百下,容祈也不会消失!”思雅交叠双臂啧啧摇头,“刚才摄影师怎么称呼他来着?导演?你上次说你见过副导,这么说来你哥就是这部投资过亿的年度大片的正导——aki!报刊怎么说的,aki拍摄手法匪夷所思,独具风格,处女作一鸣惊人夺得戛纳最佳导演殊荣?可其却行事低调,从未在媒体前曝光,连领奖都是助手上台!我说那晚我没看错嘛,s600里坐着的人果然是他!想想也对,我刑思雅看男人的眼光几时差过?不过那晚你哥见到你都没理,是不是被你当街发酒疯的模样给气到了?”思雅的话字字戳中她痛处,小瑷痛苦的脸都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