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压在冷硬的墙上,身体紧贴着她,连一丝缝隙都不留。她不敢睁眼,打着冷战的牙齿几次想去咬他,可每次都在触到他舌尖和嘴唇时止住。不是她不敢,而是她根本没法想像自己咬住他嘴唇或是舌尖的画面。那会让她有一种疯掉的崩溃感!

挣不开他的吻,她只能让自己木然,尽量忘记他正在对她做的事,忘记他和她之间血脉相连的不争事实,忘记自己是谁,忘记一切……

他的体温越来越热,仿佛一块烧红的碳,灼烫着她,突然间他放开了她,有些狼狈抵着她额头。

“下一次,别再让我看见别的男人碰你。”他的声音很快恢复了平稳,薄凉依旧,却带着透人心骨的冷厉,“还有,离崔泰夜远点,否则我不会轻易饶了你!”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看着他,那幽怨的目光让他移开了视线。

“最后,你最好立刻打消搬出去的念头!你应该清楚,以我现在的能力,要封掉你所有退路是轻而易举的事!”走出浴室的那刻,他丢下让她抓狂的警告。

“你别以为可以为所欲为!大不了我回z城!”她靠着墙壁冲他大吼。

“好啊。”他回头看她,美丽的茶瞳冰寒彻骨,“如果你可以放弃你的学业,你的角色,你这三年多所建立的一切,那你就回去!”

浴室的门被他狠狠甩上,她盯着门板,身体终于无力的滑落在地。

容祈,太了解她了。

没有错,他说的没错!

她的学业、角色、还有这三年所建立的一切,她都不可能放弃!

所以,只要她还在这个圈子一天,她就不可能随心所欲,她只能活在他的控制之下!

不,不全是这样,如果说,她能站在他的位置之上呢?

只要——她能够在演艺界迅速上位!

是的,对现在的她而言,这是唯一一条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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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厅的靠窗位置上,她懒懒趴着,看着摊在桌上的杂志,一动都不想动。

思雅在一旁轻轻搅拌咖啡,小勺与瓷杯相扣的清脆声成了她们间唯一的声音。

“你要忧郁可以,要任性也没关系。作为姐妹,任何事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可无故放剧组鸽子这事却绝对不可以!你又不是不知道,任何一个机会对我们而言都来之不易,何况是《舞唐伶》这样的大片!正是你在这一行崭露头角的时候,你只一句请假就失踪十来天,别人怎么看你?”前些日子联系不到小瑷,她便自己跑去剧组探班,因为之前曾和小瑷同进同出很多次,保安认识她,便让她进去。结果一进剧组,就听到不少关于她的非议,思雅才知道小瑷这丫居然连剧组的通告都敢翘。之后见到容祈,她打算私下询问小瑷的事,结果才刚刚说了“小瑷”二字,那位在休息椅上的酷哥就啪的合上手里剧本,站起身叫来助理,这些那些的交代起了工作,完全把她当透明,气得她当场就想抽上去。

思雅抱怨完毕,发现对面那家伙还要死不活的趴着,不由怒从中来,“哎!我说了半天你倒是听进去没有!兄妹真是商量好了,全当我是透明摆设!死丫头,你这几天倒是快活,天天和崔大款在巴厘岛日光浴——”

“别提那混蛋!”小瑷腾地竖起来,横眉怒眼,“要不是那个该死的家伙出卖我,我、我会被……”想到那晚被容祈逮个正着她就气!他自以为是什么!什么都不知道就乱搞一通!如果她和容祈只是像以前那样吵架,她犯得着一躲就是十来天吗!

“你会什么?”思雅悄无声息的坐到她旁边,妩媚的瞳底忽闪着好奇与疑问。

小瑷收回拍桌子的手,搅着热咖啡回了句没什么,又忽的抬头问,“思雅,你……有兄弟吗?就是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表哥表弟都有,不过我爸妈就只生了我一个,计划生育啊!你家那是特殊情况,怎么,想让我教导一下你兄妹间的相处之道?”思雅摸小狗一样的抚摸她长长卷发。

“不是,我想问……就是你和你表兄弟间……”小瑷游移不定的憋出半句话,最后还是把剩下的半句吞回肚。那么晦涩难堪的事,她实在问不出口,还是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好了。

她挥手说了句算了,就把话题拉回正事上,她要思雅帮她留意最近有哪家公司有新戏开拍要招募演员,反正只要有新的角色甄选,她都会去面试。思雅是本地人,自打父母离异又各自成家后,她便独立生活,很多人脉关系都是自小建立的,虽然不见得认识如崔泰夜那样的大人物,但一些小门小路还挺多。

听她这样说,思雅自然觉得奇怪。放着崔泰夜那样的人物不用,反而来拜托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