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小姐!你现在是被人绑架!”留着小板寸的男人嘀咕。

“我知道啊!”小瑷一副是你不了解而已的模样,“可是,据我了解,你们老大现在还没有收到应得的钱,如果天亮前都收不到,你们就会放了我!与其让我饿到天亮,不如现在关照一下,山水有相逢,以后有机会,可能会需要我的帮忙也说不定啊!”说着,小瑷又自另一个口袋掏出一百块,两张一起递到他面前,“我就这么多了,帮帮忙啊!”她冲他努力眨眨眼。

回答她的,是哐啷一声,铁门在她面前重重关上。

安藤流希在一旁笑抽了,“你居然还冲他抛媚眼!笑死了!哈哈哈!”

“闭嘴!”

“还有,你来走红地毯,身上居然只带了两百块,是不是太寒酸了!”

“走红地毯又不要用钱!”

“你家容哥哥是不是刻薄你啊?”安藤还在笑,“不过没关系,如果哪天受不了了,来找我啊,我绝对会给你很多零用钱的!”

小瑷找了块木头又打算丢过去时,铁门再度被打开,刚才那个板寸男,他见到她手里的木头,嘴角似乎抽搐了一下。

他在门口放下两瓶水和两个面包,“你要的没有,肚子饿就吃这个!”也不等小瑷回应,他又摇着头关上了门。

两个人都怔住了,不过小瑷先反应过来,一下子将水和面包都拿在手里,“怎样!现在不花钱就有吃的了!媚眼有时还是很有用的!要不要吃?”她很开心看到安藤扭开了头,“也好,我吃一份,再留一份备用!”

安藤流希撑到后半夜忍不住了,东西可以不吃,但不喝水实在有些受不了。这几年他红的过火,每天都锦衣玉食,就算偶尔节食训练,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破败的木料仓库里,不喝不睡不吃。

他嘟囔着从小瑷那里拿水喝,正被她嘲笑时,铁门再一次被人打开。

这次进来的除了那三个看守的人,还有声音像沙皮纸的老大。

他手里拿着个厚实的牛皮袋,小瑷直觉那里面应该是钱。她脸色一沉,看来主使者已经送来了钱,他们准备动手了!

果然,那老大一脸满意的拍了拍牛皮袋后,朝手下使了个眼色,两个男人朝小瑷走去。看着他们越来越近,小瑷脑中飞快的闪过各种方法,忽得,她一伸手,“等一下!”

那个本来想离开的老大回过了头,借着月光,她看见他皱起了粗陋的眉。

“我想和你谈笔生意!”小瑷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知道,原本如果那个主使者不加钱,等天一亮你就会放了我们是不是?现在这笔钱你已经拿到了,那想不想再多拿一笔呢?我的意思是,你应该清楚我们两个是什么人,钱根本不是问题!你放我们走,我们给钱!”

那个老大似是颇有兴趣的模样,“哦?小丫头,你准备给多少钱买你的命?”

小瑷估量着他手里纸袋的厚度,约摸有十万,再加上之前的,她报了个数:“五十万!”

那人笑了起来,仍然很难听的声音,有点像公鸭叫。

“丫头!你浑身上下看起来连五千块都装不下,居然还敢说五十万!”老大一吩咐,两个手下一左一右揪住了她手臂。

“我现在当然没有!可我男朋友有啊!他是国际大导演,随随便便一部电影就是七位数的收入,你们打电话问他要不就结了!绑架不是都应该勒索赎金嘛,你们不问我要钱实在是太浪费了!……”

这回连安藤流希都不禁抽搐,他叹了口气,将小瑷自两个男人手里拉回去,豪爽无比的自上衣口袋掏出薄薄的支票簿和笔,垫着小瑷肩膀流畅万分的写了个金额,“这里是两百万!你们拿去,然后放我们走,这件事就到此结束!”

小瑷很愕然,两百万!这家伙疯了?

那个老大接过支票,就着月光细细看起来。

“这是真的,如果你实在不放心,可以等天亮后银行开门去取到钱,再来放我们!”安藤流希放好支票,凝着脸色将小瑷拉在身后。她从他身后戳戳他肩膀,他冲她皱皱眉,示意她稍安勿躁!

小瑷盯着他比她高出许多的后脑,眨了眨眼。死小孩!危急关头还挺靠谱的!

满心以为那个老大一定会动心,可对方却将支票收好后朝他们笑了笑,“不好意思!钱我是收了,只不过算你们倒霉,那人刚才送钱的时候说不放心,一定得看着我动手!你们也知道,我干这一行也是有规矩的,先来后来,钱我要,人——我没办法放!动手!”

仓库内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安藤用日语狠狠骂了几句,小瑷没听懂,就只看见他和前后走来的三个男人开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