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语和江桐本来想留江北瑾过夜,但傅耳迩还在家中,他们不好挽留,叮嘱他明天带着傅耳迩再来。

江北瑾应好。

下楼,天已经快亮了,江北瑾抱着傅耳迩走去小区门口,把她放在胸口,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江北瑾问她:

“冷吗?”

傅耳迩摇摇头。

江北瑾用手掌暖着她,声音低沉温柔,还有一部分用过骨传导到她的耳机,胸口微微震动:

“我们两个一起长大,几乎每天都在一起。”

“我想对你好,又怕对你太好。”

“想你依赖我,又怕你不够独立。”

他轻笑了下:“很矛盾是不是。”

冬天凌晨的风很冷,傅耳迩却一点都不觉得凉,她被他抱的很紧,他的胸口和手掌宽厚温暖,温热的泪水不知不觉淋湿眼底的绒毛,有他的这些话,竟觉得那两年的等待也不苦了。

江北瑾:“即便我能重新回来,也无法保证未来不会有别的意外再把我们分开,生命无常,缘分难测。”

“我真的不愿你因为失去我再黯然度日。”

小区门口,梧桐树的枝干在风中摇曳,江北瑾收紧大衣,他的声音如低沉琴音悠扬:

“可是若换位思考,当初离开的是你,我可能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苦笑一下:“说的洒脱,我自己都做不到的事,又有什么资格要求你做到。”

江北瑾停下脚步,借着凌晨泛白天空洒下来的皎洁的光,垂眸看向她乌溜溜黑色的眸:

“所以耳迩,我还是会勇敢且毫无保留的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想抱紧你。”

“若能得命运眷顾,与你白首偕老,头发花白时再握着你的手一起离开,是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