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徐乐骏说这话,其实是想确定另一件事。
安知雅明白他的意思,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当那一天老祖宗与她坦白一切时,她已经晓得,老祖宗把钱看为玩物,心中只有自己是炎黄子孙一份子的骄傲。在这一点上,只有自己丈夫公婆为代表的一些李家人,能继承老祖宗的宗旨。
徐乐骏听了她这句话,心中吁出来的这口气,不知是松是紧:“钱的事我知道你和他都是不看重的。我也不怎么看重。但是,命的事,你这次能和他一块从珍珠会里逃出来,我却是想明白了。如果他不能护你周全,我不能让你和他在一起。”
“徐乐骏!”安知雅念了他三个字,“你认为,我不和他在一起,你这个病人能护我周全?”
卢雪在旁一听,哑声笑了。
被戳到软肋,徐乐骏黑了脸。
“对他有几分能力我心里比你清楚。至于你要开口说这几句大话之前,麻烦你先让你的未婚妻不要为你身体担心受怕。没人来袭击你,你自己先倒了,好意思吗?”
摊上个刀子嘴的表妹真心痛楚。徐乐骏白皙的脸故作镇定地扭了两下:“我不是说我心里有数了吗!”
话语点到即止。安知雅起来随卢雪一块走进厨房,洗几个带来的苹果。
卢雪要她回房间去坐:“我自己来可以了。削几个苹果对我来说没有问题。”
“我是教你做苹果泥。”安知雅道,“他是病人,做一些软的容易吞咽的,对他有好处。”
卢雪嘻嘻笑说:“你和他都是冷面热心,嘴头说不理睬了,内心里实际都挂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