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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像个苍蝇一样在这里嗡嗡乱转,正如这个女人所说,如果他贸然开枪的话对他来说并不太妙。

但也不能让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一直在那里眼睛咕噜噜转着想办法跟他作对。

涉谷雪尧的双手被他的黑色鳄鱼皮带反绑着,这个入室犯可真有钱啊,这样的料子取下来一小块做钱包都要五万日元。

不知道是入室抢劫了多少家人。

她看着这个安室透凌厉的仿佛犹如一把脱鞘的宝剑,稍微靠近一点就能被那个刀气割伤似的可怕,明明刚才在面对松木太太的时候如此和颜悦色、简直就是一个三好青年的姿态。

这种变脸的技巧简直要比幼稚园里的老教师还要厉害。

如果涉谷雪尧能够做到像他这样上一秒笑眯眯的哄着低年龄阶段的孩子、下一秒就威严对待高年龄阶段的孩子,就不会被那些难缠的小家伙们当成“永远不会发火的向日葵老师”把所有的不愉快情绪都发泄在自己的身上了。

她被安室透扔到了沙发上,这个坏人居然还很有良心的给她找了一块柔软的地方让她躺着。

即使如此,涉谷雪尧还是觉得非常不舒服。

他不知道用什么样的结扣,涉谷雪尧的手骨都快要被折断了。

太疼了。

这种疼痛感已经不完全是被勒住的感觉,而是一种被刺痛的扎痛。

安室透坐在她的对面,以一种阴晴不定的目光打量着涉谷雪尧。

涉谷雪尧总觉得自己仿佛被放在一汪紫灰色的滚水之中,被翻来覆去的蒸腾着,她的生死只在对方的一念之间。

安室透知道,她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