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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郑哲那样,音茵想。

“后来我把那个扔我书包的同学退下楼梯,再也没有人敢招惹我了。他们说我没有妈妈,是个没家教的孩子。”音茵笑了笑,“后来我就去学了家教,他们就更不敢招惹我了。”

知道她学的是什么,严葵识相的扯开话题,“我读书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家庭暴力,大概是因为我好相处。唯一一次打架理由也非常无聊,正常来讲学校里聚众打架都是因为女孩或者争夺扛把子的地位,但我们只是因为半个饼。”

饼?音茵偏过头,等待他继续往下讲。

“真的是因为半个饼,这个事情说出来我都觉得羞耻。我们学校食堂卖一种很难吃,但是便宜管饱的饼,每天早上第二节下课后推个小车在楼底下。班里一部分人不吃,另一部分人很喜欢几乎天天吃,然后他们开战了。”当时这场战争的规模几乎波及全校,堪比宇宙大战。可长大以后再提起端由,无聊的像是南北差异咸甜之战。严葵怕音茵不理解,又补充说,“因为那个饼有肉有菜还有卤蛋,是热的味道特别大,闻起来很香。他们在教室吃的时候,味道会影响不吃的那部分同学。当时冬天,他们也不愿意在外面吃完了再进来。”

“是挺无聊的。”音茵评价。

雪花打在窗子上,被屋里的温度烘成水蒸气沾在玻璃上,拧成一股顺着玻璃滑下去,像是小时候没来得及哭出来的泪水。

“后来呢?”严葵伸长胳膊去握住她的手,“你小时候那么容易情绪化,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

“后来啊…”仿佛是在回忆上辈子的事,音茵迟疑了很长时间才说,“我父亲过世了。”

“……”这话简直没办法接下去,严葵觉得自己情商又下线了,否则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音茵没有想要深刻探讨这个话题,轻巧的绕了过去,“说起来…”

“过年跟我回家吧。”严葵没等她说完,就把话接过来。他没有用问句,而是坚定而诚恳的邀请音茵,“我父母知道我结婚了,我会好好告诉他们,让他们把你当亲女儿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