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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昌源提出了跟羊晓娟同样的问题:“谁来顾家啊?”

“老妈啊。”

刘昌源!???

“两个人各有成就,对家庭经济而言,是最安全的。我们家是养的起家庭主妇,我能养一对。”刘思宽开了句玩笑,“可是我没办法保证我一帆风顺。老豆,你知道吗?大学毕业至今,我的驾照一分都没被扣过。刚毕业的时候经济条件并不好,衣食住行我都不舍的làng费,唯独毫不犹豫的买了水果机。因为它一键静音的功能特别赞,我开车从来不接电话。”

刘昌源对儿子的谨慎深感佩服。

“你儿子超怕死的。”刘思宽笑笑,“我需要安全感。彪悍的女人,可以给我安全感。”

刘昌源糟心的看着儿子,仿佛自己养的是个女儿。顶你个肺!一个大男人,安全感你妹啊!深呼吸,再深呼吸,生怕自己一怒之下,把“女儿”打哭了。

然而,等他情绪平复下来,又不自觉的回忆起了过往。他白手起家,吃过苦受过罪。但蜜罐子里泡大的刘思宽没有。从云端跌落的滋味,他都险些承受不起,何况自幼娇惯的刘思宽。那段惶惶不安的时光,恐怕给刘思宽留下了深重的y影。说到底,是做老豆的对不起儿子。

传统的大男人,抱歉不轻易出口。只会在经济好转的时候,偷偷买钢琴。无力再奢侈的挑选斯坦威三角琴,也要买台立式作为补偿。出事之后,刘思宽没有抱怨没有消沉,默默的学会了独立生存。

与顾盼的jiāo往,算是多年来,他唯一对父母恳求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