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递过去准备好的零钱:“车票,谢谢。”
售票员明亮的声音冷了几分:“等下给你送过来。”
顾盼不以为意,静静的等着。售票员收齐了钱,在车头部分摸索了几下,弄出了两张票,递给了顾盼。
刘思宽瞥了一眼,座位什么的根本对不上号,心里对该地的基层管理水平有了数。怪不得顾盼从来不按理出牌,原来是习惯了。
大巴摇摇晃晃的驶出了市区,荆南冬季的衰草枯杨映入眼帘。四季分明的地方,到了冬季,总难掩萧索。尽管有不少常绿植物,但大片的枯huáng与永远翠绿的岭东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古怪的气味挥之不去,刘思宽虽没有抱怨,却被熏蔫儿了,一路上提不起说话的兴致。当他以为这就是旅行体验的极致时,哐当几声,大巴车走完了最后一段高速,进入了省道。坑坑洼洼的水泥路面,带的大巴车上下抖动,配合着十八弯的山路,简直销魂!
从不晕车的刘思宽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随时可能把早餐吐个gān净。耳聪目明的售票员往他怀里塞了个塑料袋:“吐袋子里!”
话音未落,后方传来了一声:“呕!”
酸腐味隐隐飘来,为车厢里的异味新增了光彩。好在后方那位也是常坐车的了,没吐在车里,而是开窗吐在了车外。刘思宽一身冷汗,味道再浓点儿,他绝对能跟着吐出来。
顾盼轻轻揉了揉刘思宽的头:“只剩半个小时了,坚持一下。”
刘思宽痛苦的趴在了顾盼的肩头:“熊猫哇,你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