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所以就在等一个既名正言顺,又能够帮他找人的眼线。

方舒意了然地点了点头,“那我去看看她。”

走了两步,她忽然回过头来,“项青,我知道我没资格规劝你什么。”

她的声音散在风里,“但我只是想说,一个女孩,为了你的事情自己顶了大半年,任由自己的世界被搅得天翻地覆,但依旧没有跟你提分手这两个字,你觉得,她能有多嫌弃你?”

她说完就走。

项青站在原地,忽然就愣住了。

他就这么想起第一次见赵一涵的时候,是在中考的那个假期,赵一涵的父母带着刚刚拿着录取通知书的赵一涵来到公司酒会玩,他正因为进了三中而被批的体无完肤。

他靠在洗手台旁,刚想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就见一个小姑娘远远走过来,长发散在腰间,穿着雪白色的荷叶领上衣,蓝色碎花的帆布鞋漂亮又干净。

她看他一眼,笑了,和那帮见到他就带一些异样眼神的目光不一样,项青是个词汇贫瘠的人,但竟也努力搜刮了一下词来形容。

就好像是常年积雪的天山上,从云层后面透露出的一缕阳光。

“抽烟可对身体不好哦。”她的声音都带笑,“项青是吗?我是你初中隔壁班的,我叫赵一涵。”

他后知后觉,赵一涵自从高二下学期开始,真的没怎么在他面前一如初见一样,干净、澄澈的笑过了。

天山上的云层,终究是被他亲手封起来,严严密密的,窥不见一丝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