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齐齐摔在沙滩上,宋天誉捂住眼睛表示,“没眼看呐。”

他们学着海滩上的人做沙子雕刻,好不容易垒起来一点点又垮塌下去,到最后终于努力出来了一个四不像,方舒意表示这是个城堡,沈辰非表示自己只能看出来是个烟囱。

宋天誉,“……其实我是想捏一个花瓶来着。”

做这些事情的时候,赵一涵头戴着一顶沙滩帽坐在一旁的礁石上,为了踩水她特意穿的吊带裙,纤细的小腿在湖蓝色的裙摆下明明晃晃,与沙滩黑色的礁石形成鲜明对比。

风吹过,她扶着帽子四十五度望着天空,又在方舒意叫嚷的声音下蓦地转头——短发被她甩的飞扬起来,美得不像是真的。

她也迎来了自己所期盼的时刻,哪怕过程坎坷。

他们定的宾馆也在附近,所以几个人压根儿就不着急,身边人三三两两走了,这四个少年还没有走,甚至借着天色渐暗把炭火当篝火用了。

四个人围着沙滩毯子齐齐坐了一排,眼前的篝火跳动不断,正巧赶上阴历十五的日子,天上的月亮又圆又亮,在海面上静静地悬挂着,一时间四周有些静,谁都没有说话。

骤然,宋天誉举起手里的肥宅快乐水,像是喝酒那样狠狠灌了一口,要不是两个女孩子拦着,他还真的打算去买点啤酒来着。

“总算熬到了这个时候。”宋天誉的声音有点哽咽,“我之前就一直在想,高考之后我一定要和你们出来一趟,去哪都好,没有家长、没有学习、没有任何烦恼,只有我们几个,来庆祝一下这来之不易的快乐。”

沈辰非左手敲了一下他的肩膀,“没喝酒就喝多了?”

“不是我说真的,”宋天誉狠狠地擦了擦眼角,海浪声一阵接着一阵,仿佛此刻此处不似人间,“多少次我都以为坚持不下去了,我知道你们都这么想,熬过了那么多难关,才等到今日。”

如果那个时候沈辰非没有被舒然带回家中。

如果那个时候方舒意被她爸爸骂的体无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