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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上东楼 陈十年 786 字 2022-11-28

林山像得到解脱,喝了很多酒,差点抱住萧时和望希哭出来。望希哭笑不得,明白自己的麻烦之处,只好哄他。

大家都很兴奋,望希亦然。这种所有人共同努力完成了某一件事的时候,快乐的感染力格外的强。她喝了好多酒,面前的空瓶放了几个,但意识还清醒,能明白看清楚电话来人:小舅舅。

唐嘉树以前嘲笑她,你又不轻易喊他,何况你俩户口本也没挨在一起,连亲缘关系更是没有,你留着这备注干什么?找刺激嘛。

望希一时失神,快忘了自己为什么一直留着这个备注,或许是在提醒自己的作贱。

她接起电话,霍期声音有些哑,带着点疲惫问她:“在哪儿?”

她周遭的喧闹分明,她如实相告:“杀青宴。”且补充,“喝了酒。”

霍期轻笑一声,像捏一只猫的后颈般和她说话:“行,地址,我来接你。”

她一愣,还是吐露出地址。萧时在她身边靠着沙发坐着,目光晦暗不明,朝她举杯,自己一口饮尽。

望希挂断电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满饮而后起身,去寻安然。她告诉林山和制片人,她要先走一步。

她微醺中透出一种风情,林山喝得不省人事,制片人表示理解。大约以为她毕竟要靠皮肉生活。或许在场所有人都这么觉得,她到底要靠这身皮囊生活。即便光鲜亮丽,也还是肮脏不堪。

她步子有些晃,推开门出去。安然扶她,她忽然开口:“我不靠卖肉,我卖的是心。”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脏,摸着走廊往电梯走。

一点点醉,还分得清自己在做什么,该做什么。

世人以为她们这段关系不平等,诚然如是。但不平等的不是金钱与爱欲,不平等的只是爱和欲。

她的爱,他的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