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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体一震,连忙直起身回道:“侄儿魏恒,父乃已故建安郡王。”

元清帝顿时了然,原来是康王伯嫡子的遗腹子,也明白魏恒为何要孤注一掷了,康王伯于女色上一向荒唐,与王妃成亲数年才有了嫡子,建安郡王的名号还是父皇在康王妃相求下亲自所封的,然而父皇离去不过几年,建安郡王便病逝了,他那时年幼,又遇上宗室混乱,根本顾不上这件事。

他记忆里隐约对建安郡王还有一丝印象,便道:“朕记得你父亲性情颇为温和,可是?”

魏恒激动不已,眼圈都红了:“是,陛下记得没错,侄儿虽未曾见过父亲一面,但听母亲述说,的确是极温善之人。”

【父亲,陛下竟然还记得你,竟然还记得……】

元清帝心中叹息一声,道:“你不错,你既有此志,朕便成全你,中秋后,便来资善堂进学罢。”

光有志向远远不够。

“是。”魏恒大喜,当即俯身拜下。

大约魏恒起了榜样,接下来元清帝再问,还真有几个敢出来发表看法,且都是些十来岁的少年,虽没有魏恒的胆大机敏,却也不差,甚至有几个跟弟妹学了数理化知识,元清帝便也许了几人今后入宫念书。

今年的中秋宴没有歌舞,而是二十三个学生准备的表演,或琴棋书画或诗文朗诵或展示他们的奇巧作品,连三个年纪最小的,都手牵手上来唱了一曲水调歌头,这可是昔日昭慈太后的成名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