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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今天这种自圆其说的念头被击散,皇叔竟对他舍了命!

仿佛有一座高山落下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太难以置信,太深重,像是天上掉下来了金子,掉的太多太密,他一时心里生出了胆怯,竟不知道要怎么接。

破天荒头一回面对一个人呐呐说不出话来,加上头疼还没有缓解,只能愣愣听着皇叔安排。

御辇一直抬到了殿门前,夏恭挥手叫抬轿的宫人转身,肃王按住元清帝叫人的意图,硬生生扛着一声不吭自己走进了殿里,等关上门一个趔趄朝下倒去,倒下的时候还不忘朝着与元清帝相反的方向,怕扑到他身上乱了他的衣冠。

元清帝今日穿的是繁复的冕服,待会儿还有国宴,不能乱。

然而元清帝先一步听到他的心声,顾不上其它,伸手将人架住,他再养尊处优,不至于架不住一个人。

夏恭连忙上前来搀扶住另一边,将肃王放到了榻上。

“派人去前头传话给太傅,就说朕吹了冷风身体有些不适,晚一些到,让他帮朕先顾着些,悄悄叫人传话将元佩带来。”

远离了人群,元清帝终于从头疼中缓解过来,一边帮皇叔解开斗篷一边安排道。

肃王微喘一声,叫住夏恭:“只传话给太傅就好,不必叫元佩来。”

他和元清帝一齐不出面已经很惹人怀疑,谁知外头那刺客会不会趁机散播传言,还有刘和,若再宣元佩过来,难免会被人觉察什么,就算没人注意也不行,事关重大,以防万一的好。

然后紧紧握住元清帝的手,摇头坚定道:“这一回陛下便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