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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清帝心头一抖,这是他头一回听到皇叔念起自己的伤情,他给他的信件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许多伤情都是他从高晏等下头官员折子里知晓的,且知道的时候已经好的差不多。

他听到的永远是皇叔有多勇猛,打了几次胜仗,他只关心了战事,便是安慰也只是事后例行问候,哪怕如今两人说开在一起,他也从没想过要问这些。

一时瞧着伤口沉默下来。

梁平安动作飞快地从医疗箱里取出先前专门定制的手术工具:“长乐公主的止血药有消毒和轻微麻醉功效,便不再用麻醉剂,王爷看如何?”

现代麻醉剂还没研究出来,如今的多是全麻,直接叫人昏睡,而局部敷的那种还不如这种止血药效用好,听两人的语气,肃王待会儿还得露面。

元清帝蹙眉,却被皇叔按了按手,朝梁平安道:“你只管取便是。”

梁平安笑着赞了一声:“王爷好气魄!”

然后趁着止血药的麻醉效果还没过去,立刻做起了手术。

元清帝不是头一回直面血肉崩裂,当年处理那些有异心的宗亲时他就被太傅按着亲眼看了全程,然而亲眼瞧着铁钳一样的手术用具刺到肉里,伤口搅出血水来,还是叫他受到了冲击。

那钳子明明搅着皇叔的伤口,却仿佛搅在他身上一样,整个人僵直,随着梁平安的动作屏息一动不敢动。

难以想象皇叔昔年受了哪些伤,又是如何治好的,光想想头皮便是一麻。

梁平安担心肃王忍不住痛,寻找话题转移注意:“王爷叫我传的话我已经跟邵岩说了,这会他已经带兵去抓人,肯定能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