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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百姓情绪激愤,楼上雅间也有人捧着报纸发表看法。

“这文章写的实在聪明。”宋华摇着扇子赞道,“先摆数字摆事实,一堆罗列下来,不信也信了,却又笔锋一转,矛头只对准那些犯戒的僧人,半丝不提各寺庙的错处,末了还帮着说话,啧啧……”

简直让各寺庙有火没处发,因为根本没有针对他们。

僧人圈养妻孥一事,已经不是秘密,该知晓的都知晓,只是这一回明确摆了出来,看来圣上是铁了心要整治了。

对面沏茶的徐咸冲他翻了个白眼:“大冬天能不摇扇子了吗?知道你是宋行走的得意弟子了!”

人宋行走摇起来是风流倜傥,这位摇起来根本就是东施效颦。

宋华撇撇嘴,将扇子扔到了一边,不忿道:“我哪里是师父的得意弟子,俞小六那厮才是,不就比我早入门几日,要是我早早拜了师,哪还有他得意的份!”

徐咸无语:“俞六郎仵作世家,懂的自是比你多些,你只看他受宋行走器重,怎么不看他私下费了多少功夫,你嫌脏嫌臭的时候,俞六郎可是二话不说就卷起袖子,我要是宋行走,我也看中他。”

宋华反驳道:“那是刚开始,我现在也能做到!”说完疑惑道,“你何时竟跟俞小六走得近了?”

徐咸摇摇头:“我只实话实说而已。”

他和俞六郎接触不多,只好奇随着宋华看热闹的时候见过几次,但就这寥寥几次,却给他留下了极深的印象,从贱民到良民,从初见寡言,见了他们还带着丝怯懦的少年,到如今的冷面法医,不过短短半年,变化如此之大,叫他瞧着,心中隐有所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