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以泽将她重新领进卫生间,从储物架取下一只吹风机,插上电源,侧身叫她,“过来。”
沈念从他身后绕到他前面,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工具,“我自己来。”
“站好,别动。”顾以泽拿着吹风机的手扬开,沈念抓了个空。
吹风机打开,嗡嗡作响。
顾以泽一手拿着吹风机对准她的头皮,一手拨弄她的头发,看这架势,像极了发廊里的托尼老师。
结果谁知道,大老板他比托尼老师还要干劲十足,把她头发一通撩拨,发丝拼命往脸上糊。
沈念不得不闭上眼睛,黑暗里,她想象着自己此刻多么像一个疯婆子。
直男太可怕了!
尤其是这种自信什么都能做好的直男!
后来实在忍不住,沈念抬起手,一把将他的手腕抓住。
她顶着一头像是刚刚被电坏的头发,拨开眼前的“门帘”,边做手势边教他,“你,你这样顺着往下吹。”
“啧,还挑呢?”顾以泽暂停了吵闹的吹风机,“你也不去问问,我这么伺候过谁?”
沈念:“……”
谁让你伺候了?我说了我自己来。
最后在沈念幽怨的眼神下,顾以泽歪头打量她,正视了下自己的“杰作”。不得不承认,头发是比较杂乱,他用手指帮她梳理了两下,“行吧,顺着来。”
既然他愿意接受意见,沈念也就不跟他争辩了,把头发交由他继续摧残。
只是,作为刚刚在水里泡过的人,沈念现在身子虚得很,又站了一会儿,两条腿开始不听使唤地打哆嗦。
人往下滑的瞬间,沈念本能地抓住点什么东西支撑自己。睁开眼,发现抓的不是什么别的,竟然是顾以泽的皮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