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在门上，皮笑肉不笑，“那请小女仆榨杯果汁给你的主人。”说完，解着领扣郁闷地转身出去。

谁是小女仆！沈念转身就要反驳他，顾以泽已消失在门口。

他好像是突然找到了什么乐趣，伴着哒哒哒的脚步声，嗓音悠然带笑，是他带笑的嗓音，“快点，送到书房来。”

为了避免顾以泽又以她不服从命令为由，要她偿还那一夜，沈念不得不去给他榨果汁。

她现在叫什么？

屈从于男人的淫威。

沈念直接挑了几个没那么甜的，切开还尝了尝，甜的切成果盘，留给自己吃，专门挑了口感偏酸的，给他榨了一杯。

反正他只说了榨果汁，又没说榨什么果汁，要甜度几分，她最后还加了半颗柠檬进去，没加任何蜂蜜和糖。

酸死他！嘿嘿嘿……

沈念想象着他被捉弄的样子，心情十分愉快，脚步欢快地将它端到书房。

书房门没关，她直接走了进去。

顾以泽正立在窗边打电话。

她看他一眼，将果汁杯放在桌上。

为了确保他喝下，亲眼看看他被酸哭的表情，她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留在那里等他。

顾以泽转头看过来，又跟那头讲了两句后，这才挂了电话。

他收起手机，看她乖巧地站在那里，腰间还系了条碎花围裙，还真有那么点……小女仆的味道。

顾以泽眼神晦暗几分，负手移步上前。

沈念沉浸在自己的想象里，直到眼前的果汁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走，她才从想象画面中抽离，敛了敛唇边笑意，顺着那手看向立在面前的男人。

“喝吧，你要的。”她眨了眨眼睛，黑白分明的瞳仁晶亮。

撞上她视线的一瞬间，顾以泽呼吸一滞，捏着玻璃杯的手指不由收紧了几分，后强压下加速的呼吸，将果汁递给她，“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