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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臂绕上他的颈脖,媚眼如丝,声音细细:“你、你……有何要求,不妨直说……”

“有何好说?”他瞄准她柔润的丹唇,俯首贴去。

她顺从地闭了眼,如兰气息随着呼吸交缠而凌乱。

他的双手肆无忌惮流连于她软绵的躯体,丰盈处的手感亦与思忆中重叠。

惊雷炸响,容非倏然睁目,方知自己靠在圈椅上盹着了。

一场不可言说的梦。

忆及方才种种旖旎,他两颊如烧,暗骂一句:“禽兽!”

敛神凝息,他心下狂跳,抬起右手扇向自己的脸。彻底清醒后,他的左掌以同样力度往另一边脸颊拍了一下,方觉舒坦。

居然……在梦里对秦茉做出逾矩之行!容非倍觉难堪。

归根结底,“长宁镇秦家”五个字,从父亲去世的那一刻起,伴随了他十八年之久。

背井离乡,换了姓名,过着截然不同的生活,机缘巧合下,他终于来到长宁镇。这十多天以来,他打听秦家的事,也听过有关秦家姑娘的传闻,

外界对秦茉风评不错,说她幼所失怙,家族凋零,年少肩负家族重担,且“容姿独绝”、“兰心蕙质”。起初,容非暗笑:小小乡镇,懂什么叫“独绝”吗?再好看的姑娘,也不过出自商户人家,岂能如此乱夸?

然而,真正与秦茉相见,他为她的拈蝶一笑而震撼。

他平日所见女子皆为大家闺秀,言谈举止规规矩矩;而秦茉则像是一束耀眼的亮光,柔媚之余,又有难得一见的飒爽之色。

容非承认她很特别,大抵也担得起盛名。更重要的是,他们彼此命运极其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