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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祁不说,秦茉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错综复杂的关系,唯唯诺诺应允。

二人聊了一阵,贺祁见秦茉没留他用膳的意思,起身告辞。

相处日久,他努力在找双方共处的平衡点,这般不冷不热不远不近,固然教他心焦,总好过她避之不及。

七叔提出让他们家兼并秦家酒坊一事,成了他和秦茉相识的契机,也是现下沟通的桥梁。

凝望秦茉盈盈浅笑的娇媚面容,贺祁发自内心盼望,这桩并购可拖慢些。

……

闷风吹入西苑时,香酥气味惹来久未露面的燕鸣远,他刚进院落,吸了吸鼻子,扭头对容非笑道:“容大哥,你藏了什么好吃的?”

容非淡然一笑,把仅剩最后一包小鱼干抛出,无须回头,他已能猜到,藏身暗处的南柳估计要抓狂。

前两日,暗卫北松遭杜栖迟一眼识破,容非忿懑,命楚然调来武功更胜一筹的南柳。

贺家八卫原分作两批,分别以“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命名,十多年来保护他和母亲贺依澜,母亲去世后,则保护容非一人。

其中南柳隐蔽性最佳,出手狠辣,深得容非信赖,最大的缺点,大概便是爱嚼零嘴零食。他从杭州连夜赶来,出发前跑到揽月楼,拿了三包小鱼干,本想轮值完吃上两口,不料一到长宁镇就被自家公子没收了。

若公子留着自己吃,南柳无可厚非,最让他无奈的是,公子带上他的小鱼干,跑到之前住的院落逗猫,又与秦家姑娘躲在花廊下,磨蹭了小半个时辰。

“非礼勿视”、“非礼勿听”的他,只能远远守在绿树浓荫里,眼睁睁看着一只肥硕的黄猫叼着鱼干、吃得津津有味、窜到小清池喝水、四处乱蹦、追逐蝴蝶……

午后,目睹公子喜滋滋跑到秦家主院,而后意味深长地交出了第二包小鱼干,南柳只想翻白眼。

此际,公子将最后的鱼干给了一名绮年玉貌的少年郎,南柳除了干瞪眼外,连气也不敢喘。只因这少年郎身负绝艺,武功惊人,稍有不慎,易被发觉行迹。

“哇!这好吃!我以前吃过?”燕鸣远嘴上不停,双眼审视容非,笑道:“你心情很不错嘛!平白无故笑那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