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页

容非正好与他遥相对视,亦记起燕鸣远说的玩笑话。那时,燕鸣远动作干脆,给他套上银蚕甲,笑道:“我娘交待过,不得随便借人,除非是心爱的姑娘。”

容非扶额:“……要不,还是算了吧?”

燕鸣远贼笑:“别,你穿上我的护身宝甲,便如我……时时刻刻,贴身守护你。”说完,还捉狹似的冲着他眨眼,害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晚上疑神疑鬼。

可这一刻,容非无比感激燕鸣远的坚持与庇护,若无他和八卫,营救之事无从下手。

杜栖迟冷面心狠手辣,不光放任手底下的人恃强凌弱,自己也连发狠招,若不是他们几个早有部署,只怕小命不保。

大庭广众下,杜栖迟既已放话,无法食言。她墨漆眼眸凝了一层严霜,寒声道:“钥匙拿来,我放人!”

“一人做事一人当,出言相挟的是我容某人,请杜指挥使答应,绝不牵扯秦家与贺家的其他人,别把账算在旁人头上,放不相干者一条生路。”

他怕杜栖迟秋后算账,连那些为他喝彩的路人也不放过,趁机先提要求。

杜栖迟只想要回皇帝苦寻多年的机密,哪里有闲情管他这个文弱家主?

再说,贺家与秦家跑得了人,基业跑不了。

她忍气吞声,双目迸射出冷芒:“一言为定,只是,你们不得随意离开长宁镇,必须等总指挥使亲临发落!”

总指挥使?一桩旧案,竟让远在京城、地位超然的“天”字墨玉牌指挥使亲自出马?

在场所有人倒抽了口凉气,愈发意识到事态的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