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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她很好地继承了三师姐的美人胚子,娇娇的,楚楚可怜的。

就是眉毛淡了些。

燕鸣远想起父亲曾以笔墨替母亲画眉,没来由生出效仿之心。他飞奔回屋,取了笔墨,刚回到她身边,不料蓝小八从院外奔入。

“舅舅在忙什么?”不练功时,这孩子会改唤他舅舅。

燕鸣远如何能承认他想给小麻雀画眉毛?即便他不知晓内里的特殊含义,也隐约感知此举颇为亲密。

“嘘……趁麻雀睡了,咱们给她脸上画个花!”

事情慢慢变质,舅甥二人最终给杜栖迟画了两撇胡子,还在她额上描了只大龟。

有一回,他偷偷剪掉了她一截头发。

谁让她的头发柔软光滑?他又不能没事去摸一把,干脆剪下一段。

反正……长发还会长的。

杂七杂八的小事一大箩筐,最严重的,莫过于以锻炼她为由、推她下湖的那次……

事后,她整整两日没和他说话。

燕鸣远暗自憋屈,他幼时不会水性,他爹就这么干的……一脚踹他到湖里,他手脚乱划乱拍,忽而领悟了精髓。

谁想到这麻雀笨成这样?

归根结底,燕鸣远沉迷于听她求饶或讨好的满足感中。

居高临下摆出师叔姿态,他才可以冒充大人,“语重心长”地和她说话,抬手摸摸她脑袋。

他真心爱煞了这感觉。

然而,被罚思过后,她见他便躲。

他完全没搞明白,罚她的人又不是他,怎就迁怒至他头上了?

【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