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觉深：嗯。

黎清梦刚准备继续，又收到了他的另一条微信。

方觉深：睡得着？

黎清梦害怕他又搞自己，几乎是秒回。

黎清梦：睡不着，外面的声音太吵了。

方觉深：是吵了点。

黎清梦：你也被吵醒了吗？

方觉深：嗯。

黎清梦不知道该回复什么，拿着手机酝酿了许久，直到听到了敲门声。她摸黑下床一路小心走到门边，趴在门上问，“谁？”

“是我。”

是方觉深。

黎清梦没开灯，他穿着灰蓝色的睡衣站在门外，若不是借着外面的光，她也看不太清楚他。

方觉深的刘海乱七八糟飞着，全然没了偶像包袱。

“愣着干嘛？扶着我点，我看不太清。”方觉深压着声音，小声同她讲话。他没戴眼镜，在黑夜里就算是有光他也什么都看不见。

黎清梦抿着嘴偷笑，直接伸手开了灯。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眼睛已经被蒙上了。

“我就知道。”方觉深说，“你不怕刺眼吗？”

“忘记了。”黎清梦慢慢适应过来，拿掉了他的手，“先进来吧，外面挺冷的。”

黎清梦刚坐下灯就被关了，只留了一排小灯，勉强可以看清彼此的脸。

方觉深走近，坐在她的旁边，也没怎么讲话，只是在手机里翻找什么。他打开了一个文件，插上耳机给黎清梦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