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自己的错!”易简对她大吼,“但是,买卖两方上的凶手都死掉,我就会自杀赎罪。”
他眼底猩红,已经彻底走火入魔。
一个十八岁的少年能摸到芒山算他有一点本事,但这股聪明劲儿走歪了。
黎梨告诉他,“我曾经有一个好朋友,被他吸毒的母亲害死,我当时发誓一定要做警察伸张正义,后来我成功了,但是我的另外一个朋友,他就和你一样消失了,他同样很珍视对方,他们是肝胆相照的兄弟,可我不认为他是正确的,诚然他现在的成就,只怕万个你都够不上他,但我依然不赞同他当初的选择。”
“什么选择……”这少年听入迷,大概黎梨神情过于苍凉,又带着笑,很矛盾的惊心动魄感,令人不自觉安静。
“他觉得需要有人牺牲。因而义无反顾离开。”黎梨此时眼前仿佛出现当年周非凉少年时期的样子,不比易简老练多少,浑身上下就剩冲劲,天真,又装着天真,前方会头破血流也要蛮行,“他却不知道,这是一条恶循环,他爱人的同时已经将爱他的人推入深渊,看他掉入深渊的人同样掉入深渊。”
“我不懂……”
“套娃嘛。”黎梨摇头笑,苦涩的不想跟这个傻缺仔交谈了,只笼统说,“你不珍惜自己,爱你的人会万箭穿心。”
易简懂了。
“回去吧。这不是你们小孩子可以处理的事。”她语气温和一点,“别在外面受苦了。否则我们做警察没有任何意义。”
易简垂头丧气,然后眼泪像断线珠子。
他抬头仰望天空,不让眼泪掉下来,显得很傻,但又很真实,他就这么傻乎乎,然后追悔莫及的对她透露,“有一个招骡子的团伙,在网上寻找目标,我就是那时被我妈逼得喘不过气,冲浪时遇到他们,想赚点钱,摆脱家里。”
“你一开始不知道骡子是干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