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也许,苏小姐就是喜欢睡觉而已。

当时顾朗听完之后一阵无语,他觉得自己用一辈子都无法理解苏诗怡的这项爱好。用大好的光阴浪费在无休止、无意识的睡眠上,那人生还能有什么意义呢?

不过他也不需要她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既然这不是疾病原因,顾朗也就随她去了。

“这小家伙……真是懒得可以。”

顾朗捏了捏眉心,暂时放下女儿突然撒娇的深层次原因分析。反正不会是受了委屈——

有脑子的人不敢欺负她,没脑子的人在他的重重保护下,也欺负不到她。

他从来不相信“爱会让人拥有软肋”的说法,这只是自身实力不够的借口。毕竟,不是谁都有无惧任何暗流涌动的底气,将最珍贵的宝物摆在最显眼的展厅,在聚光灯下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他就能,也只有他能。

也许这样的张扬确实会带来一点小麻烦,但太过顺遂的日子,对顾朗来说才是无趣。

大概犯困是一件能够跨过北冰洋和大西洋传染的事,本来就有些累的顾朗也想休息了。他调整座椅靠背的角度,给自己定了三十分钟后的闹钟,准备在办公室小憩片刻。

闭上眼睛后,困意肆无忌惮地向全身翻涌。

他应该是要做梦了。

真奇怪,他已经许久没有做过梦。

在梦境中,顾朗仍然保有独立意识,只是感觉到自己的思维变得模糊和迟钝。就像是原本能将迷宫的路线看得清清楚楚,此刻却蒙上一层厚重的迷雾。